Friday, September 21, 2007

小班的腦內

安那其那天傳來一個白吃的網站
我們兩個玩了很久
一直笑……
想知道你的腦內到底裝什麼嗎
趕快來看一下
小班的腦內
現在你認識小班了喔。原來小班的腦內成份相當簡單,只有「惡」和「噓」。有道是人性本惡,不友善的本性致使這個人有半顆腦一天到晚就想兔槽別人。

當然,如果以張小班來查詢,我們會獲得另一種結果。
張小班的腦內
阿彌陀佛。張小班的大腦已經進入冬眠狀態,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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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September 16, 2007

爆破!范特西

——蘇匯宇個展「槍下非亡魂」

蘇匯宇,槍下非亡魂
蘇匯宇 槍下非亡魂 錄像 2007(圖版提供:蘇匯宇)

▋沒有表演
 9月1日晚上,我想很多人都和我一樣帶著好奇的心態去了VT,準備看一場真人爆破秀。展覽的邀請email裡面,有一幅聳動的照片,光著身子的藝術家本人坐在畫面中間,身上綁滿了電影爆破用的人工血漿,引爆的瞬間定格,四濺的紅色液體為觀眾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看的畫面。這時腦中閃過蔡國強放煙火、克萊因用女人的身體當畫筆,和帕洛克自動性技法等事物,再回神仔細想想,又覺得這些東西和蘇匯宇好像沒那麼相關。而開幕當晚,我推開VT的不鏽鋼鏡面大門,看到衣冠楚楚的蘇匯宇像沒事人兒一樣,問說,阿不是要表演嗎?他說,昨天試驗了一次,發現收拾殘局太麻煩了,大家根本無法看展覽,所以取消了。
 這時候撲了空的心情,大概也要被計算在展覽的效果裡面,雖然他是無意這麼做的。

▋真正的戰爭
 我想起2003年3月的第二次波灣戰爭。儘管美英聯軍事前在媒體上多次呼籲、喊話,小布希終於決定在3月20日正式開火。那天晚上,我坐在家裡客廳,盯著CNN頻道,不斷的跑馬燈、棚內主播與當地記者連線,架在伊拉克某棟民宅的攝影機拍下Live畫面。黑夜的伊拉克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除了畫面左方遠處有一兩棵長得像椰子樹的東西,其他部分則是暗暗的房子。左上角的電子鐘顯示時間,只差一兩分鐘就到某一個整點,有倒數計時的氣氛。突然,畫面遠處有火光自天上掉下來,畫面上下震動,有隆隆聲響起。
 開戰了。那零星的火光感覺上沒什麼氣勢,大約只有兩三發就結束了。鏡頭轉回主播。其實我覺得不太精采,想像中戰爭不應該砲彈如雨下之類的盛大嗎?但是,理智又告訴我這確實是真槍實彈的戰爭,發生在21世紀有Live轉播的戰爭。布希亞被引用到令人厭煩的說法,再次證明確實是有道理的。
 真正的戰爭不比電影或者電玩裡的戰爭還震撼。這也難怪電影「鍋蓋頭」(Jarhead)看起來那麼心酸又好笑,開個槍原來很困難,戰地永遠是一個幻象。就在我關掉電視準備去睡覺的此刻,覺悟到自己似乎人格有問題。面對戰爭這種事,竟然覺得不如打電動有趣。
▋做為一種娛樂
 這次展覽主要有兩件作品。一件是蘇匯宇花了很大的工夫才請到的,台灣碩果僅存的電影爆破特效師傅,技術協力而成的〈槍下非亡魂〉。蘇匯宇說,因為台灣沒有槍戰片的市場,現在也沒有人會做這種爆破,技術人員大多移往香港或中國去了。另一件則是以小螢幕播放的〈一個警告〉,混合了廣告與恐嚇錄影帶的邏輯,簡單乾淨又有戲劇張力,習慣或者喜歡看電視的人,大概對這種tone都不陌生,有點嗨可是很空虛的感覺。而牆上裱框的大面紅色「自動性技法」生成畫面,其實是錄影當時爆破的副產品,甚至還看得到蘇匯宇兩隻腳放在上面,留白的印記。
 暗室裡的〈槍下非亡魂〉儘管槍聲四起、紅色液體爆發很有感官刺激,但是看完整部作品之後卻異常地冷感。或許這就是藝術家想要表達的某種情境,被各類媒體養壞胃口的,嗜血的觀眾們,應該怎麼來看待「做為一件作品」的這部片子。而外面的〈一個警告〉,充滿了廣告用語和一種營造出來的興奮感。就像我們都知道,廣告都是假的但是超好看,看電視的人把自己投身在人造的情境裡,享受短短30秒的最大滿足感。再者,恐嚇錄影帶的憤怒和不安,在「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情況下,充其量都只能算是娛樂節目的一部分。21世紀,活在有電視的環境下的人,娛樂的需求度已經高出自己所能想像甚至承擔的程度。在享受娛樂的同時深知它們的邏輯,一方面提高了愉悅的門檻,另一方面又練就了無視它的虛假,完全投入其中的本領。
蘇匯宇,一個警告
蘇匯宇 一個警告 錄像 2007(圖版提供:蘇匯宇)

▋綜藝化
 電視實在太好看了。我們有不斷的Live新聞(內容非常綜藝化),有大悶鍋,購物頻道,姊妹煮菜(重點不在煮菜),幫派四起,大師解命,甚至有佈道和講經。蘇匯宇的一系列作品,熟知電視的荒謬之外,又很有誠意地用它的邏輯取悅看著螢幕的人。這樣的想法自〈Bad〉、〈星條旗〉、〈Everything〉、〈Dance〉之後,延續至「槍下非亡魂」系列,其中涉及的電視文化又主要和美式風格相關,美國這個國家做為一種內在的回應對象以外,也成為被消遣的對象。至於youtube裡多得是的搞笑、揶揄等另類致敬影片,沒有那麼細緻地被提出來,卻成為一系列針對電視或者媒體現象而作的作品最直接的參照。
 蘇匯宇的作品習於轉換和電視相關的各種事物,模仿或者模擬的行動本身是最好笑的部分,那種綜藝化的努力,也是讓人感覺最沒力的地方,這種無力感正好藏在「好看」、「超嗨」裡面。
 就像林志玲也曾經成為蘇匯宇創作的投射對象,面膜男事件的〈我愛林志玲愛我〉,以及他所策畫的「林志玲大展」,對於電視塑造出來的符號,他投以既喜歡又厭煩的態度。做為電視的末端使用者,我們無法抗拒,不能改寫,這種1920年代以來建立的兩造關係,現在看來有點過時但還很有效。
▋什麼是恐怖
 「槍下非亡魂」這一系列的作品,除了針對槍戰片中不斷倒下卻無人真正傷亡的「身體在哲學意義上的『不曾消失』」,蘇匯宇說,某方面也為反應恐怖錄影帶讓人感受到「超真實的恐懼」,而人性中卻潛藏酷愛「射擊」或者「命中」快感的矛盾性。
 Slavoj Žižek在論911事件時,指出讓他真得感到驚嚇的,不是「這件事怎會發生在美國身上」,而是美國終於遇上了日夜幻見(fantasy)的對象。他甚至認為,911事件是一支鎮定劑,為美國提供了回歸夢想的難得機遇。自從越戰之後,這個暫時終止的夢想,再度因為此事而燃起令人迷醉的受難感(sense of victimhood),夢想得以再續。
 撇開Žižek的刻薄心理分析,真正的恐怖可能一點也不令人難受,就像電視裡轉播的戰爭一樣。那些痛苦早已分散在各個愉悅的細節裡,被我們無形地一一消耗。而人們面對災難和消遣的心情,究竟存有多少差距?別走開,先進一段廣告,稍候我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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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September 07, 2007

最近

 在一種極為複雜和衝突的情緒下,對付每天一直來一直來的各種事。不知道還有沒有見一個殺一個的能耐,但也沒得選了,只有衝——
 幾天來做了幾個夢。
 夢見一個晚上,一個郊外的住宅區。我走下山坡,要去找識得的一對兄弟,我的朋友。一路上我順手將鑲在矮圍牆上的路燈打開,但是小燈泡的微光太弱,夜晚的路上還是極黑。小路燈一路亮起,我隨著很陡的下坡走進他們住的別墅。那時,一群人在戶外的草地上烤肉歡樂,我和這一群人似乎一點關係也沒有。要離開的時候,小郭騎著一輛黑色的小50出現了,她載著我繼續往下坡去,路好陡,小摩托車載著我們兩個非常吃力地一路直衝下滑。陡坡接近45度,下衝的力量非常大,快衝到斜坡盡頭時,我從後座驚慌地按緊煞車,黑色小50竟然安穩地煞住,在平地停了下來……
 又有一日夢見老闆。老闆對我說,以後我們每一期雜誌都要提前六天出刊,這樣以後大家可以少辛苦加班六天。當時我的第一個反應是:嗯,有道理……我怎麼從來沒想到這個好方法呢?
 那日也夢見已經非常久都失去聯絡的S。他出現了。說這麼久不見的原因是他搬到另一個地方住了。花了很多力氣把新家打點得很像樣,問我要不要搬去。
 昨天夢見在廣告單上看到房屋出售。一間位於台北縣市交界的捷運站外五分鐘路程的中古屋,三年屋齡,30餘坪,七樓的三樓,三房兩廳,售價700萬。天啊,怎麼有這麼便宜的房子。我拿起手機,打電話告訴媽媽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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