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February 21, 2010

2月21日

假期的最後一天。出太陽氣溫17度,感覺可惡極了。連日濕冷已經徹底毀了年假,卻又以這樣的好天收尾。什麼意思。而我毫無意外地功課沒寫。焦慮和壓力折磨每一個放假的日子。一週以來鼻水和灼刺的喉嚨伺候每一個昏昏睡去的凌晨,晚安byebye之後連耳朵也盛滿了水,早安的時候是浮腫黑眼圈。

中午從書架抽了三本書,連同電腦和筆記本一起帶出門。無論如何今天要堅強。

培根起司厚片早午餐和續了三杯的咖啡。我坐在面前不停有人路過的小座位專心地看著這本和那本書,用筆在句子旁邊畫線。五公尺外一桌兩個女的聊天聲音宏亮,七嘴八舌討論家務事。無法忽略她們的聲音,一股火氣實在很想把她們兩個打爆。打開電腦裡的作品圖檔,一幅接著一幅看。視線在螢幕上游移,希望偵察出一點什麼可以激發五百七百字的靈感也好。沒有。再看。看得腦袋放空了,盯著這些顏色發呆。

旁邊人來人往沒停過,情侶特別多。而我坐在這裡故作鎮定,專心寫功課。

沒有別的辦法了。一定要用意志力和正面的能量壓制心裡最大的不安。

幾個小時之後,我離開咖啡座,在書店裡亂走了兩圈,買了一本森山大道的新書。封面是黑白大雪,像是下在通往陰間的夜路上。我背著四本書和電腦,走路回家。傍晚的時候氣溫轉涼了,掛在脖子上的項鍊瞬間變得冰冷,輕輕磨著我的皮膚。穿越那幾條再熟不過的大馬路,天漸漸暗下來。還找不到解決的混亂和永遠寫不完的功課在假期的最後一天還是維持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