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pril 20, 2012

4月20日

最近為了一個將在5月底上檔的展覽,想破了頭。在距離開展不到一個月的今天有些事情仍然膠著未決,感覺滿恐怖的。這些尚未決定的部分不是展覽本身,而是在禁制之外如何翻牆成功。

在表面上,我已經把原先的展覽名字改為「B計畫」,一方面揶揄某些言論不自由的場合裡,永遠只剩下B計畫。另一方面,我這展覽也真的是「B計畫」了。總策展人高度銳利的警覺,提醒我萬萬不可做些危險的事。我這死台灣人享盡言論自由慣了,對於所謂的敏感話題認知淺薄,以致於和總頭目溝通的時候經常迸出「阿~這樣也不行?」的傻話。

面對這種狀態,我很認真地想了一下。首先,做為合作展覽的一份子,我沒有和大家衝突的打算。畢竟禁制並非任何個人設下的。 我也沒有退出的打算。因為無論本著什麼原因而退出,想表達的就不會被看見了。 所以我要做的事便是越獄。我想了很久,是否需要向合作的頭目以及伙伴們「預告」我的越獄動作?畢竟我還是有工作倫理觀的,也不想成為替別人帶來麻煩的討厭鬼。 不過,如果預告了越獄,那還叫越獄嗎?(好了,我現在寫出來大家還是知道了吧)

冒著可能替誰(可能包括我自己)帶來麻煩的風險,我必須越獄。 因為這裡是一個還有言論和創作自由的地方。因為藝術家們的創作能力需要被知道。因為我沒有要找誰的麻煩。 如果什麼拖累了你,絕不是我,是禁制本身。這是你必須面對的環境。這是你的國家規定的。這是命阿(請覺悟)。